奇奇

#被漫威伤害# 时间尽头

护士珍妮每天都会看到那个褐发青年守在老人的床边。

老人似乎有很多忘年交的朋友，起初他们鱼贯而入吵吵嚷嚷，狭小的病房被挤的水泄不通好不热闹。

然而后来老人的精神渐渐颓靡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他们便不怎么来了，只有那个褐发青年从不离开。

老人的哮喘又发作了，青年忙捏紧了手中的呼叫器，老人的身体如此糟糕以至于他一分钟也不敢懈怠。

经过他们的紧张施救老人终于缓过劲来，他带着呼吸器，艰难的转动着头部，珍妮立即明白了他在找什么。

她透过玻璃向被隔绝在病房之外的青年急切的招手，青年几乎冲进了病房但他随即放轻了脚步，他盯着老人的眼神骇人的专注，仿佛害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在那微弱的呼吸里。

珍妮想老人一定是一位特别慈爱的祖父，她只是奇怪为什么他的子女不在身边，也许他的子女已不在人世，毕竟老人已年近百岁，长寿的代价就是不断失去，但好在他还有这个最关心他的亲人在身边。

老人睡着了。

褐发青年在走廊上打电话，他听上去有些恼火，也许是她听错了，为什么他恼火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绝望：“Natasha，告诉我Bruce和Tony的专家团队有办法，他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距离Steve被Iron Nail袭击失去超级血清已经超过一个月了，Steve的身体急遽衰弱老化，多年不见的那些疾病像老朋友一样一个接一个的热情问候着Steve孱弱的身体，他每一天都在以比前一天更快的速度走向死亡。而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什么比你的世界正在眼前一点点崩塌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更令人绝望。

他会把Iron Nail撕个粉碎但不是现在。

他需要Steve活下来。Steve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今天天气不错。风和日丽。

老人终于暂时摆脱了连续几天被哮喘折磨的痛苦。

珍妮帮他摘掉了呼吸器，她对褐发青年说，也许你可以带他出去散散心，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褐发青年力气很大，老人被他抱在怀中，轻的像一片树叶。

也许你需要一个轮椅，珍妮好心的建议。

不，不用，谢谢你。

Steve，还记得以前你生病的时候总是拒绝我抱着你吗？明明虚弱的连蝴蝶都能推倒却偏偏倔着性子样样都要自己来。后来你长高了也变壮了，我们一起战斗，我受伤了我也不肯让你抱着跑，你却一本正经的对我说中士，你应该服从长官的命令。真是个滑稽的理由。我竟然由着你那么干了。可惜后来没机会报复回来。不过，你看，你现在没法反抗我了，只能乖乖的任我为所欲为。

Steve像是记起了某个片段，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Bucky也笑了起来。

他继续听Bucky絮絮叨叨的说着，这有些奇怪，以前他才是两人中话比较多的那一个。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体渐渐变轻，他浮了起来。

他向下默默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青年紧紧抱在怀中，年轻的Bucky还在诉说那些久远而古老的回忆。

啊，他看见了Natasha。

张扬的火红色头发正在向他们步履匆匆的走来。

突然她顿住了脚步。

Bucky的姿势变得有些古怪。他紧握着他那双干枯苍老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着。

“Nat，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儿。”

Natasha从阴影处走出来，昔日冬日战士的脸浸满了泪水。

“他走了，很平静。”Bucky的声音听起来像嚎哭了三天三夜一样嘶哑。

“Cap从不畏惧死亡。”Natasha捏碎了手中盛着血清的试管。

Cap的葬礼并没有像他本人希望的那样简单而低调。

Tony Stark确保每一张报纸每一个电视台每一个新闻网站的头条都是对美国失去国民英雄的沉痛悼念。

美国精神永远不死。我要把那个老家伙从坟墓里吵起来。

在他们合上棺木前，Bucky低下头在他耳边嗫嚅了一句什么。

漂浮在空中的Steve会意的微笑着与他念诗一般和了起来，I'm with you till the end of line.

无论岁月世事如何变迁，那是他们对彼此永不更改的誓言。

---End---

水表已拆，快递拒收，门锁换掉了

今天也感觉自己萌萌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