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绅士的新娘 09

09

泽维尔男爵和兰谢尔公爵早早返回了休息区,在巨大的遮阳伞伞下饮茶聊天,Bucky听见兰谢尔公爵在向泽维尔男爵发出邀约,“查尔斯,下周和我一起返回欧洲吧,去柏林住上一阵子,或者去罗马散散心。我很抱歉旺达的事把你卷了进来。”

Bucky有些诧异的竖着耳朵,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兰谢尔公爵是不是在变相求和?自公爵大人入住以来他从未听兰谢尔公爵用近乎哄人的语气跟另一个人说话。

 “埃瑞克,噢,我亲爱的埃瑞克,恐怕旺达的事不是去罗马散散心就能解决的,你得正视这个问题,父亲的权威只会让她反抗的更加激烈,何况……我认为她的想法很有道理。”

 “查尔斯,你不能跟着她胡闹。我们的世界是由秩序组成的,就像下午茶,我们真的需要喝下午茶吗,不,那是习惯和秩序,而非生理性需要。每个人都做他该做的这世界才能平静。”兰谢尔公爵提高了嗓门。泽维尔男爵在激怒他这方面的造诣简直炉火纯青。

 泽维尔男爵淡淡的笑了笑,“下午茶需要喝的人自然会继续喝,没必要强迫每个人都喝。”

 兰谢尔公爵嘴唇抽动了两下握住骨瓷杯柄的指节收紧又松开,他再度开口时换了个话题,“瑞雯还好吗?”

 “拖您的福,她给我脸色看的日子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缩短到了三百六十五个白天。”泽维尔男爵啜了一口茶。

 “你该尽早给她物色个丈夫。”

 “让她嫁给她不认同的夫婿无异于自杀。”

 “不得不说伦敦有继承权的年轻绅士确实供不应求,柏林也一样,姑娘们只有嫁给有继承权的绅士未来才有保障。”

 “那是姑娘们的悲剧,她们本该有更好的选择。”

 “你又要开始离经叛道的演说了吗,我亲爱的查尔斯。”

 泽维尔男爵依旧淡淡的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在这些话题上他和埃瑞克有着根本的分歧,埃瑞克是个尽职的绅士,就像他照顾领地上的佃农接受他们的谢意有时候甚至慷慨解囊却不允许这些人在身份上有半点逾矩,一如他所说,他的世界需要秩序。埃瑞克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最欣赏的是埃瑞克的坦诚。并且他知道埃瑞克在他面前已尽可能的藏起臭石头一般的固执,毕竟几乎每次争执埃瑞克都是先让步的那个。

 查尔斯眺望不远处的小树林以及其后连绵不绝的一大片草原,大自然让他能尽可能的暂时遗忘那些凭他一己之力解决不了的问题,他看见旺达和Rogers勋爵远远奔驰而来,旺达一身枣红的骑马装英姿飒爽,Rogers似乎也心绪颇佳,骑马的姿势放松了许多,他微笑着翘起唇角,建议大家出来骑马果然没错。

 *

Bucky是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Rogers勋爵的马在经过小树林时突然暴躁的嘶鸣起来,他担忧的揪紧衬裙,向前跨出一步,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冲了出去。查尔斯看见Bucky不要命的向小树林跑去愣了几秒后也意识到危险,跟着冲了过去,兰谢尔公爵紧随其后。

那匹马拒绝配合Rogers勋爵缰绳指向的方向,发出令人恐惧的嘶鸣,两蹄高高扬起,眼见勋爵大人就要被摔落马下,Bucky拉住了缰绳,他使尽全身的力气拼命拉住那匹发狂的马,被束缚住的马更加激烈凶狠的挣扎,一脚踢在Bucky的胸口上,Bucky痛的差点背过气去,连踢了几脚依然不得自由后马儿放弃了挣扎,勋爵大人安全了,Bucky欣慰的看了一眼马背上的勋爵,晕了过去。

 “Be…Betty!!” Rogers勋爵失了魂一样从马上纵下来,表情扭曲的抱住Betty喊的撕心裂肺。

 随后赶到的泽维尔男爵忙叫车和兰谢尔公爵一起前去寻找医生,旺达震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太可怕,一瞬间她几乎忘了哭泣。

 

*

“那不是你的错。” 旺达试图安慰陷入无边自责和内疚的Rogers勋爵。

Rogers勋爵双眼虚空的盯着前方,“你在那儿,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人知道那片树林在我们出发不久后有一匹发情的母马经过。”

 “我该拉住它。” 

 “没有公马能抵抗住一匹发情的母马,自然规律,你不能把这个揽到自己身上。”

 “我该拉住它。”

 “Betty希望你安全,你安全了她就高兴,她一高兴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你知道我之前捉弄过她多少次吗?” Rogers勋爵开始忏悔式的自言自语,“我挑剔她泡的茶,弄乱她熨烫的报纸,还扯过她的衬裙。我是个混蛋。十恶不赦。”

 旺达愣愣的看着Rogers勋爵,一时无言,她不知道Rogers勋爵表达爱意的方式幼稚的像个小孩子。Betty一定非常非常爱他才这么奋不顾身舍命相救。

 班纳医生说Betty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等待她苏醒的这段时间仍是煎熬,尤其是Rogers,恨不能去Betty床前剖腹谢罪。

 而此时床上悠悠转醒的Bucky在迷糊中摸了摸胸口的绷带,第一反应不是天哪感谢上帝我还活着而是完了我肮脏的小秘密保不住了。他遍体生寒,试图挣扎着坐起来,他得尽快离开这儿。他得离开这儿。

 

“你想去哪里,Betty小姐,你伤势如此严重不静养三个月是不能随意下床走动的。” 一个温和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Bucky本能的想遮挡胸口,但已经没有必要了,“您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你被踢断了一根肋骨以及多处软组织受伤吗?那的确很清楚,确凿无疑。”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

 “我是说……这个。” Bucky比划了一下胸口后低下头去。

 “孩子,我是医生,除非你想在那儿弄一对真的否则我毫无兴趣。” 医生微怂了下肩,“你是好样的,这辈子我还没见过几个敢正面和一匹发情中的公马较量的人。”

Bucky怔住了,这个医生真是不可思议,他完全没把他的秘密当成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发现了贵族府上一个天大秘密但表现出来的却是噢,这里有两个和我不相干的馒头。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医生。”

 “救了你的命吗?你可以请Rogers勋爵给我填一张大额支票。”

Bucky由衷的笑了,“我会支付您医药费的,多少都行。”

 “我不太搞得懂你们这些人,请我来的那个苏格兰欧洲大人告诉我只要能让你平安付多少钱都行。他在追求你吗?”

 噢,善良的泽维尔男爵一定是怪自己建议大家来骑马才害得他受伤。这和他实在没什么相干。不知道勋爵大人怎么样了。经历了那样的恐慌可能还没恢复过来。真是糟糕,不过好在受伤的不是他。若是勋爵受伤他会认为这是上帝给他的又一次惩罚,感谢上帝。

 *

Betty, Betty, Betty…

谁在叫他?

班纳医生走后他又沉入睡眠之中,枕边人小心翼翼的呼唤不知持续了多久,他慢慢睁开迷蒙的双眼,眼前出现了一片熟悉的金色。

 

“Betty”

Bucky就着半梦半醒的迷糊劲儿壮着胆子摸了摸勋爵的脸,这男人长得可真好看,他不知餍足的摸了又摸,勋爵大人握住Bucky的手引起他哼哼的不满声,他还没摸够呢。只此一次,Bucky在心里说,只此一次,他是个伤者,他极度脆弱,他抵抗不了这样的诱惑,请上帝宽恕他这次背德吧。

Rogers勋爵紧紧握住Bucky的手滑到唇边郑重的吻了下去。

他要娶她,在她伤好之后,他一定要娶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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